第一百零四章 同居(第10页)
禾晏本该也如此想的。
但就在她要将盒子放回去的时候,突然间,眼前又浮现起那个夜里,红烛落泪,芙蓉帐暖,那只温暖的手在摩挲到她背上的伤疤时陡然僵硬,她尚且还在惴惴如何将编好的谎话骗过她的夫君,眼前的男人却若无其事的吹灭蜡烛,避开了那个话头。
他依旧温柔,她却陡然间无地自容。这比任何的话语与眼光还要来得伤人。
冰凉的药膏擦拭在伤口处,有点疼,也有点痒。她在心里问自己,你真的不在意吗
不是的。
她在意的要命,纵然重来一次,也难以释怀。
禾晏将布条重新缠好,将那只玉色的盒子放在枕头下,灭了灯,在塌上躺下来。
这屋子里安静而温暖,没有通铺兄弟们嘈杂如雷的鼾声,也没有半夜伸过来横在她身上的腿,本该倒头就睡,一觉天明的,不知为何,她却有些心乱如麻,难以入睡。
或许,她本不该想到从前。
……
第二日一早,禾晏照常卯时起,她如今住在肖珏住的院子这头,与其余小兵们离的远,离演武场也远,还得提前早点去。等先去领了馒头往演武场去的时候,遇到了沈瀚与梁平一众教头。
禾晏与他们打招呼。
梁平瞧着她意气风发的模样,心里酸溜溜的,他做教头的,还没一个小兵升的快,看看,这才多久,就能挨着都督住了。不过是出去了一趟,何以就得了都督另眼相看。孙祥福父子的事沈瀚都与他们说了,但禾晏在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力,立了什么功,却是不得而知。
梁平心里仰天长叹,他也好想立功,好想得都督另眼相看,好想挨着都督住啊!
"禾晏,你来的正好,我有话跟你说。"沈瀚对她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