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石洞(第4页)
严兄,傅深道,把湿衣服脱了,外袍给你。
严宵寒道:不必。
那你坐过来点。
严宵寒看着他,有点想伸手摸摸他的头顶:我不冷。
别说这种一看就是哄孩子的瞎话成吗,傅深一说话就牵扯到后背伤口,疼得要死还得忍住不龇牙咧嘴,你万一吹风受寒,我这样怎么照顾你咱俩最后都得交代在这儿。
洞口的男人却岿然不动。
傅深有气无力地说:非要等我过去拉你吗
严宵寒的身影仿佛完全陷在了石洞的阴影里,火光与温暖都离他很远,他沉默许久,才道:傅深,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。
傅深:啊
你我是云泥之别,严宵寒说,不要勉强自己,跟我也无须讲道义。
傅深把这句话在心里绕了几遍才弄明白他的意思,原来还是怕他嫌弃自己,当即哭笑不得地咆哮:都说了我没有看不起你,别把我跟谢二那个混球相提并论!我要是嫌弃你还会管你叫严、兄、吗,啊这荒山野岭就剩咱们俩了,还穷讲究什么,我吃饱了撑的吗!
他往后一倒,嘶地抽了口凉气:我服了,你可真行……你到底是比我大两岁还是只有两岁啊,严兄
严宵寒看着他,神情里有无奈,也有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