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决裂(第2页)
傅深咬牙道:昨天故意提醒我朝廷严查逃犯,今日派人尾随我,寻到这里,待我走后,再将人一网打尽。如此一来,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抓到了犯人。而我被蒙在鼓里,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你头上。
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好一个守株待兔,以逸待劳!严大人处心积虑,区区一个禁军中郎将,真是委屈你了。
严宵寒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,拱手道:为捕获逃犯,方出此下策。无奈之举,傅公子勿怪。
傅深笑了一下:不怪你。
要怪,就怪我多管闲事,引狼入室,他盯着严宵寒,目光凌厉如刀,缓缓道,我当初是瞎了眼,才会把狼认成羊,现在被它反咬一口,也是我活该。
严宵寒负手而立,面上不显喜怒,淡淡地道:对不住。
傅深毫不留情面,漠然回绝:免了,受不起。
二人僵持许久,严宵寒终于将一手从背后伸出,摊开掌心,露出里头光滑润泽的羊脂白玉佩,镂空圆雕两朵凌霄花,那玉佩上头穿的络子已松散了,色泽也陈旧黯淡,一看就是随身常佩之物。
是这块么他问。
傅深一言不发,捏着穗子将玉佩提起来。严宵寒掌心空落,像是不太适应地蜷了一下手指,才将手收回。
事已至此,他们已经没什么好说了,破镜难圆,覆水难收。背叛、欺瞒都以最直白的姿态摆上了台面,心虚也好,道歉也好,甚至理直气壮也好,事实已尘埃落定,态度改变不了什么。
依傅深以往的脾气,破口大骂,甚至挥拳相向都不意外,可他现在只觉得心累,想找个地方闭眼睡一觉。严宵寒这一刀扎的实在太准太狠,牢牢地钉死了他,血还没溢出来,就已经失去了反抗挣扎的力气。
或许也不能全怪严宵寒,傅深自己全无防备,就差指着胸膛让人往这儿扎,难道就不愚蠢吗
傅深。在他抬脚要走的时候,严宵寒突然在身后叫住他。
他说:我曾经跟你说过,你我二人的身份,一个在天上,一个在地下,是云泥之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