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节礼(第2页)
俞乔亭感同身受,叹息一声。
可是北燕铁骑这么多年来驻守北疆,兢兢业业,保家卫国,这有什么错傅深道,北燕铁骑是国之利刃,刀没有错,错的是执刀的人。刀柄只要有一天握在别人手里,我们就得永远活在猜疑里。
俞乔亭被傅将军这番比自己还大逆不道的话惊呆了,颤巍巍地说:敬渊,你……你这是要造反啊……
慌什么,我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干么傅深轻飘飘地一笑,况且我都要娶亲了,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干什么想不开要去当孤家寡人。
俞乔亭实在没忍住,挖苦道:将军,快收收吧,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事,就别吹的跟天赐良缘似的了。
傅深:……
说了一车废话,结论是不能造反,不能逼宫,解决不了的还是解决不了,该愁的还是得继续愁。傅深其实有个朦胧模糊的想法,但太过惊世骇俗,说出来只怕俞乔亭要叫杜军医来给他治脑子,想了想,还是适时地闭嘴了。
除夕将至,燕州城内气氛喜庆,将士们整年劳累,唯有年节时可以稍微放松。城中居民一向与北燕铁骑亲厚,成天往傅深府外送东西。严府下人赶车进城、找到提督府时,差点被门口一大堆鸡鸭鹅淹没。
傅深正在院里,就着厨娘秘制的炸丸子跟俞乔亭、肖峋等人喝酒聊天,听说京城有人来送礼,刚喝下去的酒轰地冲上了脑子。
他忘了自己还坐着轮椅,扶着桌子,无意识地想站起来,被肖峋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了下去:将军,我推你出去。
俞乔亭疑惑道:出去干什么叫进来啊。
来人是经常跟在严宵寒身边的长随,上来先给傅深请安磕头,口称侯爷,说了一大篇吉祥话,末了才道:咱家庄子送节礼,老爷特命小人来给侯爷送些尝鲜。侯爷虽不在京里,也能尝到家乡风味。这是礼单,请侯爷过目。
咱家两个字瞬间熨平了傅深的胸口。俞乔亭笑起来,揶揄道:瞧瞧这话说的,亲疏远近立现。将军还天天说燕州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哪,现在看见了吧,哎,敬渊,到底哪儿才是你的故乡啊
傅深强压着嘴角,一拐子把他杵出去,宠辱不惊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