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1页)
傅淮北看她放下了些许戒备,打趣道:“那倒不至于,你又不是被泡在蜜罐里。”
“我小时候有一次一天之内吃掉了一公斤奶糖。”许舒妤突然笑得很开心。
“牙没蛀吗?”傅淮北也笑了。
许舒妤露出俏皮之态:“让你失望了,我到现在都没有一颗蛀牙。”
“在我们医学上,有一种观点认为基因对健康的影响比后天生活方式更重要。”傅淮北笑眯眯地说。
许舒妤憨憨地笑着:“傅医生,我要反驳你,我爸妈都是很年轻的时候就一口烂牙。”
傅淮北并未与她争锋相对,而是顺着她接话:“那就恭喜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。”
许舒妤突然脸色晦暗,这句话是上次她去许国兴那玩的时候,他们夫妻二人夸奖许夕妍的话。
她许舒妤从九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人夸了。
“傅医生,我这个病不好是不是不可以喝酒?”许舒妤问,她忽然很想一醉方休。
“最好不喝,酒精会影响人对括约肌的控制。”傅淮北答道。
许舒妤乐了:“你别说医学术语,不然这饭我要倒胃口的,上次有个医生在饭桌上和我说我一口吃下去了多少细菌。”
傅淮北看她如此直接,也不再避讳:“你就专门跟医生相亲吗?”
“你也太小看我了,我相过的老师可一点都不比医生少。”许舒妤自嘲道。
傅淮北笑了笑不说话。
“我妈给了任务,一年之内必须得把我嫁出去,不然我就是她眼里过了保质期的过期货了。”许舒妤又继续自嘲。
这些残酷的话,她第一次亲口说出来。她觉得反正傅淮北见了她最差的样子,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。
“我觉得你还很新鲜。”傅淮北悠悠地说。
许舒妤刹那间脸红到了脖子,她听出了这句话有歧义。
傅淮北看着这个刚刚还大言不惭、不停自嘲的女人,突然又因为一句肯定而羞红了脸,觉得很有意思。
“我也是大龄,我的很多同学都成家了,而我才参加工作。”傅淮北说起了自己的生活。
“你那是因为书读多了,科研做多了。”许舒妤笑着说。